杨薄荷

以防失联的wb号@也叫杨薄荷,目前没有内容。鬼白之外交朋友的身份是@王曰比。
写字慢。很慢。非常慢。想酿美酒,可葡萄才刚摘下来。
希望有天还能一起喝一杯哈(〃'▽'〃)。

无声告白 | 7-1 芬兰【中甜预警】

7. 芬兰 -1

预告

感觉是现实向里一颗很遥远的糖/

不上升真人/望天/但愿能接受这样的设定/

所以算是中甜预警/希望泥会喜欢/

最近事情比较多,所有的评论看到都非常非常感谢/

请尽情爱心和评论鼓励耶嘿~~!


正文

当飞机稳稳降落在赫尔辛基机场,已经比预计晚到四个小时。

下了飞机,吴映洁风风火火冲向航站楼,顾不上休息便去赶下一趟到拉普兰的转机,一路飞奔时无比庆幸这次自己轻装简囊,反正有人先来一步,收拾好的行李都由他扛过来了。

抵达罗瓦涅米机场时已至深夜,赶紧叫一辆的士到酒店,在前台拿到房间钥匙,乘电梯上楼,直到站在房间门前,奔波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。

小心翼翼打开门,只见房间里关着灯,静悄悄的漆黑一片,估计都睡着了。

时候不早,吴映洁放下背包,蹑手蹑脚地跑进盥洗室更衣洗漱。


 

身侧的床小小地陷下去一块,白敬亭睁开眼,面前人已换好睡衣坐在床边,正把手机往床头放,回过头,发现他也醒着。

“吵到你了?”她悄声问。

“没有。”白敬亭旋开壁灯,眯眼看看墙上的挂钟,芬兰时间,凌晨两点了。

“飞机晚点,差点以为明天才能到,”对方歉意地笑一笑,“小朋友们呢?”

“在里面。”他指指套间另一个卧室。

吴映洁懒得穿拖鞋,光着脚一溜小跑过去打开门,脑袋钻进去探看一番,留下白敬亭徒劳无功地提醒:“喂你倒是穿鞋呀——”

过一会儿她乐呵呵踮脚跑回来,小声地笑:“你女儿睡姿超酷的,跟你一模一样。”

“什么样儿?”

她模仿了一个两只手举过头顶仰躺,脑袋枕在手上呼呼大睡的姿势。

“我也发现了,”白敬亭也被逗乐,“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。”

“帮她盖了被子,好怕她会落枕。”

“那小白呢?”

“他?他睡觉就乖乖的啊,像我一样~”

某人撇撇嘴,不拆穿。

吴映洁钻进被窝,等白敬亭帮忙掖好被角,靠在他胸前忍不住蹭了蹭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:“啊好想念~”

“戏拍得怎么样了?”他笑问。

“才刚开机呢,来之前刚录完节目,“怀中人打个哈欠,小得意的样子,“还好后面几周戏份不太重,一下子就请到五天假。”

正值夏季,两个人好不容易匀出假期,一家四口决定来一趟芬兰度假。她新戏刚进组,通告实在不好推,刚好他比她早几天到家,于是单独带两个小孩先一步过来。

彼此有段时间没见面,吴映洁点了香薰烛,不要睡,非要他陪着聊会儿天,这样在枕边漫无边际咯咯笑了一阵,时差的威力开始奏效。聊着聊着,说的几句话半晌不见回应,白敬亭低头一瞧,怀中的人闭着眼,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
无奈地笑笑,关上灯,任她枕在臂弯中,就此沉沉睡去。


好久没在熟悉的怀抱入眠,吴映洁这一整晚都睡得安稳,到后来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床上跳来跳去,闹腾得她睡不好觉。

将醒未醒中睁开眼,发现儿子正压在她腿上的被子玩玩具,女儿穿着睡裙,考拉一样挂在旁边他的身上,手里还把玩着他的眼镜,窗外天光大亮,看样子,就差自己没醒了。

看着身旁父女俩你侬我侬的小世界,她不甘示弱地蹭上他肩头:“我也要抱抱。”

“不要不要。”

没等他回答,小姑娘头摇得像拨浪鼓,赶快搂紧爸爸。

“拜托,他是我老公诶!”

嘤嘤撒娇的模样让人失笑:“你几岁?还跟闺女争宠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挂在胸前的小考拉率先抢答:“我才四岁,阿公阿嬷讲要尊老爱幼,我就是幼,所以需要粑粑宠我爱我。”

吴映洁不服气,嘟起嘴学她嫩声嫩气的娃娃音:“可是粑粑给你的爱太多了啦。”

“爱不嫌多,越多越好,这是麻麻你说的哦。”

小姑娘说完,又扭头抱紧了爸爸脖子宣告所有权,只给她留一个傲娇的后脑勺。

小鬼小鬼,人如其名,人小鬼大鬼灵精,父控兄控,日常爱好就是跟老妈争宠。一旁的小小白没加入阵营,老老实实地听着,也被她逗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
大鬼一肚子道理也讲不过小鬼,吴映洁气得简直要吹鼻子瞪眼,随他们俩继续腻歪,翻身下床牵起儿子的手:“走小白,不管这两位,我们先去刷牙。”


一家人洗漱好下楼,到餐厅吃早餐。

小小白和小鬼平时调皮捣蛋,到了餐桌上倒是很有眼色地乖乖坐好吃饭,安安静静听了一会儿爸妈讲话,小小白禁不住要发问了——

“麻麻,粑粑到底叫什么?”

“嗯?为什么这么问?”

他和她面面相觑。

“我听见你刚才喊粑粑‘白欧巴’,‘白老板’,还有‘老公’,有时候还喊‘小白’,”小小白一脸纳闷,“小白不是我吗?”

吴映洁表示认同:“对哦,小白应该是你才对,我叫顺嘴啦。”

“粑粑以前叫小白?”

“可以这么讲。”白敬亭点头。

小小白十分认真:“那我为什么也叫小白?不怕搞混吗?”

“因为……“吴映洁好笑地瞟了身边人一眼,“以前的小白已经变成老白啦。”

“那以后我们叫粑粑老白好了!”一旁的小鬼说。

“打住打住,”白敬亭忍住嘴角的抽搐,想到三个人一起闹他的场面,这一家之主威严还怎么立?赶紧说:“不能这么没规没矩的啊。”

她也跟着孩子偷偷笑。

兄妹俩一早注意到餐厅有儿童区,吃过早餐便急吼吼要下来活动,吴映洁帮他们擦掉手上的面包渣,叮嘱不要吵闹打扰别的客人,就放他们自己去玩了。

白敬亭倚在靠背上漫不经心地抿一口咖啡,远处传来小小白讲话的声音,留意片刻,听出了端倪。

“这小子最近说话怎么甜腻腻的?顺着你方言了。”

小女儿就算了,随她的台湾话软软糯糯多好听,男孩儿嘛,讲话还是方方正正一点好,原本家里语言环境很和谐,哥哥京片儿,妹妹台普,各随一边像极他们当年,再这样下去,就剩他也要被带偏了。

“因为最近几个月都是我带他比较多啊。”吴映洁留意着远处两个奔跑打闹的身影,“你忙完带他一个星期看看,又是个北京爷儿们了。”

白敬亭憋住笑:“北京爷们儿。“

她白他一眼。

说话间儿子跑回来扑进她怀里,小手指指街上的冰淇淋车:“麻麻,我和妹妹可不可以去次那个冰淇淋?”

白敬亭一本正经地纠正他:“小白,不是‘麻麻’,你可以叫老——妈——。”

对面一个纸团丢过来:“我才不老呢。”


孩子们拿到零钞,手牵手笑着跑远了。

吴映洁望向窗外,一路目送儿子牵着女儿过马路,看他帮妹妹剥开冰淇淋纸袋拿好,才自己又拿了一支,说完谢谢手牵手朝饭店这边走回来。两个小家伙发现他们在看,一起向窗内的两人兴奋地招手。

白敬亭也跟着挥挥手,情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吴映洁见他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。

“十年前来芬兰,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能跟你再来一趟。”

“还带着两个拖油瓶。”她笑着补充。

“是啊,那时候小手不敢牵小嘴不敢亲的,哪敢想这回事。”

对面的人立马脸红。

“正经一点哦你。”



 

2018年,芬兰。

连日大雪延误了沿线诸多航班,摄制组原定当天早晨就安顿好休息,直到深夜一行人才辗转抵达拍摄地下榻的酒店,面对一张张倦容,导演当即大手一挥:行程多加一天,明天全员休息,倒时差。

吴映洁昨晚没定闹钟,一夜安眠睡到了自然醒,看看表还在早餐时段,决定去餐厅吃个饭再回来补觉。

餐厅里疏疏落落坐着几桌客人,没见有摄影组的人,想必都还在补眠,慢悠悠取好食物,选了靠窗的座位刚要落座。

“对面还有人吗?”

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
酒店开足暖气,白敬亭只套了毛衣仔裤就出门,自来卷的头发懒得打理,翘起一撮头毛,像她一样还没睡醒,浑身慵懒气息。

她摇摇头:“坐啊。”

挪一挪自己的盘子腾出位置,与他相对而坐,时而望望窗外发呆,时而低头专心吃饭,视线交错,彼此没什么话聊,却也不觉得场面尴尬。


两人各顾各吃着早餐,没有人猜得到,十年后自己还会和对方一起回到同样的位置。彼时,他们是爱人,是夫妻,是一双儿女的爸和妈,除此之外,他们还将成为最要好的朋友、工作上最合拍的搭档。

现在,是2018年的芬兰。

此时此地,他们仅仅算是熟悉的朋友、工作上的伙伴。


评论(49)
热度(1016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杨薄荷 | Powered by LOFTER